2013 fall 胜利不过是50%的运气加上50%的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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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ign="left"]先说说我的个人条件:[/alig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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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ign="left"]浙大本科,应用生物科学大类;海外硕士,昆虫学;专业大类排名:农业科学和工程排名top10,生物科学80+[/align]
[align="left"]gpa 3.83 (本),3.44(ms)[/align]
[align="left"]gre 310+3.0[/align]
[align="left"]无论文!(我现在还在焦头烂额改论文中)[/align]
[align="left"]实习经历:美国陶氏化学农业分部(Dow AgroSciences)总部研发部门暑期实习(印第安纳波利斯)[/align]
[align="left"]推荐信:研究生导师,ta教授,陶氏化学直属上司[/align]
[align="left"]申请专业:农学/育种/植物科学(原谅我到今天为止我不知道我被哪个专业录取了)[/align]
[align="left"]套辞:教授所做课题和我在陶氏实习时有所相关。教授为中国人,且是我研究生的校友。但并非同专业毕业,此前也未曾谋面[/align]

[align="left"]然后是正文:[/alig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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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ign="left"]如果说历史的某些事情往往周而复始发生,第一次总是正剧,第二次则往往是闹剧;[/align]
[align="left"]如果说某些改变了走向重大的历史事件,追溯到最初,总有一个混乱不堪的开始;[/align]

[align="left"]2010年这个时候,我曾经写过一篇《拒信变offer》。那一年我拿着本科学位,申请了10所学校,全部悲剧。最后一所学校UNL我在抱着试试看的心态下继续联系导师,终于找到了一个英国人,米勒先生,愿意支付我的RA,经历了一场暗无天日的面试后,我的拒信成功的变成了全奖offer。[/align]

[align="left"]三年后,我快从这里拿到了硕士学位。2013年1月初,每天在数据分析,繁琐的论文修改,找工作中四处碰壁。连续申请孟山都,先正达悲剧,本来颇有把握的陶氏化学也希望渺茫。这下子活下去成了比找一份体面工作更重要的工作。1月15日,我和系里资深教授有了一次长谈,那场两个半小时的面对面会谈,我们讨论了未来什么职业最有用武之地,美国农业界需要什么样的人才,应该学什么才是社会需要的,研究生,特别是国际学生应当如何准备自己....当谈话结束后,我给Miller先生发了一封邮件:“Maybe I need a PhD”。[/align]

[align="left"]作为一个在这个实验室里呆了三年的人,我深知这个实验室有我得不到的东西:基础工作的缺失,需要我们从头开始;实验室人手缺乏,每个人都要承担多面任务;缺乏专业分工...米勒先生因此也坦白的对我说:你先去找别人吧,如果实在找不到,我这里到有一个funding,可以供应你2.5年,也许需要一点风险...其实我早就想去一个更东边一点的地方,多少年来,向东一直成为了我精神上成功的代表。当年从内布拉斯加去印第安纳波利斯工作的时候,实验室里的可爱的Yates mm曾有那种调情的口气对我说:“现在你要去东边了...”。[/align]

[align="left"]可是我当时身边完全是一个烂摊子:发表的论文耽搁,还在等同实验室博士研究生的补充试验;硕士论文第一次延期;更重要的是,1月15日,大部分学校已经截止,甚至不少学校已经开始发offer,更令人绝望的是,我打算换专业,从我熟悉的Entomology(昆虫学)换到Agronomy(农学)。[/align]

[align="left"]美国生物学类的研究生申请,分子生化微生物最容易,食品生信次之,昆虫学畜牧兽医再次,农学最难。出来找工作难易程度相反。和工科不同,美国的农科的申请封闭很多,自家关系户霸占了大部分名额,几乎没有AD,人人都从硕士读起等等等等,导致我们成为了申请中的另类。更绝的是,美国大学农业设置专业少,而且招生名额少。当我发信前往NCSU农学系问的时候,系主任这样回信:“我就和你老实说了吧,现在研究经费减少,农学育种这种应用学科,国际学生要想拿全奖很难很难......”[/align]

[align="left"]由于毕业论文重压在身,我不得不以一种很业余很无厘头的方式开始了我的申请,第一个陶瓷的教授成为了后来我的phd老板。我想,既然未来我要找工作,我就得找一个公司喜欢的课题的老板,在google吧几个关键字一输,跳出来的第一行就是一个中国名字,和密苏里大学植物科学系的字样。再一看,乖乖,这个人是我UNL校友,不过不同系,太好了,赶快陶瓷。由于以前找工作,简历在手,教授回复后立刻呈上。随后,这个教授表示支持我立刻投递正式申请并竞争系里提供的fellowship,这时密苏里大学的deadline已过,我还是后者脸皮递交了全部材料。值得一提的是,我的personal statement是我在学校图书馆花了两个小时一边聊qq一边写成的,写完后一笔未改就提交。对于一个在公司历练过的人,这种自我介绍显然轻车熟路。[/align]

[align="left"]第二个学校是UFL农学系,是大范围陶瓷套住的。这个教授是个专业内享有盛名的德国佬,从一个农场小会计成为了今日著名教授。他的回复也是秒回,但是和上者不同,他对我的GRE (2009年,1140+4.0)颇有微词。于是还是在那个Yates mm的鼓动下,我花了2个星期,重考了GRE,310+3.0,稍微高了一点,很遗憾。[/align]

[align="left"]UFL看起来一帆风顺,一个小时和教授的电话面试,系里其他方面沟通顺利。我已经开始谋划从林肯前往甘思维尔,甚至开始更换我的汽车部件,求租沿途印第安纳波利斯的临时车库等等。但是越是风顺就越有迷惑性。果然不出我所料,系里fellowship,我失败了。精明的德国人不愿意在我身上花一个同伴,于是我失败了。这是我最大的打击,因为此前,我的面试有着100%完胜的纪录。那一天我骂了一天的酸菜佬(德国人蔑视称谓Kraut,意思是酸菜),并且去Walmart买了一大罐Kraut,现在还没吃完。[/align]

[align="left"]第三个学校是Kansas State University,我的老本行Entomology,说去KSU的Entomology,和我颇有渊源。该校一个颇有名望的中国教授是我本科的校友,本科导师的学长,他的PHD又是我在公司的上司,陶瓷的教授我曾经交谈过数次,因此这个学校当之无愧成为了我的保底。也许是KSU所在的曼哈顿比林肯还要偏西,我对这个学校一直心有旁骛,乃至材料一直姗姗来迟,最后一封推荐信,直到4月1日才交齐。[/align]

[align="left"]事后想来我只申请了三个学校实在是轻敌了,但当时我信心满满,直到UFL的第一个打击。问密苏里,密苏里的教授表示他收到的口信是系里委员会在4月15号以后才会决定。可是415以后,如果我没有offer,那就很悲催了。堪萨斯州立那个教授表示他又收到了一个申请者,决定在我和他之间进行一场PK。本来我是不怕这种PK的,但是UFL打击太大,几乎抹掉了我的全部自信。我甚至开始想如果这次一个offer都没有,怎么办?[/align]

[align="left"]回国,找份小工,继续联系,一定要东山再起...[/align]

[align="left"]至于我的心爱的敞篷小跑,就丢给一个mm,让她保管,以借她玩为代价,换一张全价单程票。等我回来,我用一模一样的价钱赎回来...[/align]

[align="left"]那段日子是我在美国最大的危机。直到4月4日下午,密苏里教授发来的Congratulation的email,我知道,这场仗,我终于赢了。[/align]

[align="left"]那一天晚上重温电视片《坂上之云》,当日军费劲了巨大的伤亡,顶着整个国家亡国的可能,攻下了俄军据守的旅顺要塞203高地,当日军参谋大庭二郎在二零三高地山顶望见旅顺军港时对着电话喊出那句“看得见,完全看得见,敌舰一览无余!”的话时,我也激动的热泪盈眶。[/align]

[align="left"]想起了元帅陆军大将大山严曾经的感慨“日露战争是50%的运气加上50%的运气”。[/align]

[align="left"]我的申请难道不是吗[/alig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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