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iami生活之自学能力、独立思考与辩证思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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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醒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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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

我是一名在俄亥俄州Miami University - Oxford学习的大二学生,专业为计算机科学与心理学。赴美留学是我人生的转折点,让我经历了我之前难以想象的机遇与挑战、充实与幸福。我非常热爱我的双专业,尤其是计算机科学的逻辑与创造之美,将我们脑海中的思维转化为实际的产品创造出来,而心理学则为这个过程赋予了非凡的意义。今天在一亩三分地里受到启发,所以也想和大家交流一下自己在题目所述之自学能力、独立思考与辩证思维方面的感悟。

[align="left"]1. 自学能力。[/align][align="left"]在我大一刚毕业的暑假,我在学校的信息控制中心找到第一份实习工作:为学校的演讲课开发网上评教系统。当时实验室里和我一同进入的,除了我一个大一学生之外,其他都是大四和大五的高年级学生。我有一些简单的htmlcss经验,但我们都没有接触过网上数据库和用编程语言支持网站框架。让我感到十分惊讶的是:我们同时开始自学ruby on rails,而其他人的自学效率远远高出我,并且很快就能自如地用新语言开发,让我们的boss非常赞赏。而且,即使每个人都在抱怨“怎么又出问题了”,但他们能够迅速地搜寻思路并解决问题。于是我开始思考:我们的距离究竟在哪里呢?[/align]
[align="left"]那时,我只上过两门java编程课,自我简单地学习过htmlcsspython,数据库什么的对我来说真是一窍不通,学校的科研也才刚起步。于是,很多时候我需要不停地问问题,有时甚至需要高年级学生手把手地教我。之后,一位大四的学生对boss和我说:“Lucy还太年轻了,她需要时间学更多的东西、学习怎么自学,而不是总是请别人来教。”他对我说,在今后的课程上(比如说算法和数据结构),我们需要通过探索理解算法、并运用算法创造出新的东西,在此期间自学能力非常重要,而且没有我们想象得那么难。[/align]
[align="left"]此后,我特意观察他是怎么解决问题的。当出现一个错误提示时,我的第一反应是问别人“这是怎么回事”,而他的第一反应是拷贝错误提示然后上网搜索熟悉的讯息、类似的案例,然后阅读和分析网上的线索与可能的解决方式,然后自行尝试能否解决。他对我说,刚开始的确很困难,因为网上大量的信息纷繁复杂,大多数类似的信息并不符合你的案例。但我们所需要学习的就是怎样高效准确地搜索、从旁人的经验中分析和汲取对自己可能有用的信息,然后勇敢开始尝试。[/align]
[align="left"]打那以后,我明确了我从课程中期待的内容,即“学习怎样自学”。在我大二第一学期的算法和数据结构课程上,我们的教授是一位非常擅长启发学生创造力的人物。他并不一步步引领我们,而是将大概原理帮我们理清楚,而剩下的事情全部由我们自己探索,而且还要用自己探索出来的东西创造出新用法和新产品(比如根据全美所有星巴克地理位置旁边的人口变化率上色之类)。我非常热爱和享受这门课,因为我领悟到了自学和探索的乐趣,而且能清晰地感受到自身的能力大幅提升。在思索别人的想法之时,更能感受到从不同角度思考问题的启发与乐趣。这之后,我的科研也有了许多进步,分析阅读论文、抓取信息、学习别人的创造并在自己的项目里开发新的应用,乃至大二下参加学术会议、发表演讲,都和自学能力息息相关。[/align]
[align="left"]如果我对此还能再提供些什么的话,我想那是:不要担心、抛除顾虑、勇敢地上吧!因为我觉得自学是很有挑战性的,就像自己写研究摘要向学术会议投稿一样;而勇气与决心会帮助我们发现,实际上这并没有我们刚开始想象的那么困难。我们可以做到的,而且许多人还会比原来想象的做得更好。[/align]

[align="left"]2. 独立思考能力。[/align][align="left"]我留学的一个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我非常热爱独立思考,因而面对中国教育“思维轨道”式的教学模式一直处于积极抵制、消极反抗的状态,因而高中生活极为凄惨。来到美国之后,我的独立思考得到了极大的鼓励与支持,而人与人之间的彼此尊重与关心更激励我更加深入广泛地思考,让人有“万类霜天竞自由”之畅快。[/align]
[align="left"]我在一篇比较中美教育的申请文章中曾经这样写过:在中国的大学里,我必须接受被选定的课程表。我被告知,我们遇到的每一个问题都有一个标准答案,而这个标准答案、或找到这个标准答案的方法在教科书上,在教师们的讲授中。学生们的任务就是在教师们的指导下、从书上找到标准答案并一字一字记住,或是找到获得标准答案的方法并练习运用。这样的教学限制了我的创造力,让学习于我而言成为了一项被动的任务。在迈阿密大学里,我能够按照我的学术兴趣自由选择课程表。在课堂上,我总是被鼓励从另一个角度探索知识、并提出新的问题,然后在专业阅读和批判性思维的基础上总结我自己的观点。我拥有众多的机会在课程中体验头脑风暴与小组讨论,并在此基础上完成有创造性的项目。迈阿密大学的教育点燃了我的学习激情,让我的思维能力和创造力得到了长足的发展,并无时无刻不提醒我学生责任感的重要性。这就是我更加适合美国教育的原因。[/align]
[align="left"]综上所述,我觉得独立思考能力在美国的教育中普遍是非常受到重视和鼓励的,并且是重点培养的能力之一,这也常常和对自身的了解和行动能力结合在一起。比如说我们的英语课,教授希望每个小组到大学中选择一个建筑内部的一个空间,对该空间的摆设、颜色、用途等等进行研究,找出空间设计潜在的社会影响,并以此为题撰写论文,再做一个项目来改进该空间的设计。我就想到了我在大型沉浸式虚拟环境研究中的移动跟踪实验室,允许用户在3D头盔和背包式渲染单元下进行大型室内环境中真实的3D导航行走,并通过墙上的12个数据接收器跟踪用户的移动。我们小组就决定研究虚拟和现实空间的设计整合,我去向研究项目里的教授和其他实验员们求教,他们都很支持并给了我们许多宝贵的建议。最后我们请一位小组成员做演员进行行走,然后同时拍摄现实与虚拟环境的影像,最终视频整合后进行演讲,获得了极大的成功。我觉得留学是一个训练独立思考能力的极好机会,在做功课和项目的同时,我们就有许多机会能够进行独立思考,并在此基础上通过团队合作和专业咨询及时作出优化调整,最后达到我们尽力的好效果。[/align]
[align="left"]同时,在生活和人生规划方面,留学也给了我最好的机会进行自由独立的思考。因为我最无法接受的事情就是别人替我做决定,所以对国内的生活方式格格不入。美国的生活给了我充分的自由尽情地思考,总结个人经历,不断加深对自己的了解,并在此基础上做出决定、及时执行。我非常喜欢和不同文化背景的人交朋友,并从新的文化中学习新的内容,不断更新自己的观念。我的许多美国朋友们觉得我花在研究上的时间有些太多了、曾经邀请我多加入一些专业兄弟会之类的社交活动,我觉得他们说得有些道理,也不妨给自己一个机会去尝试一下新事物。但尝试过之后,我发觉我并不是非常社会化的生物,我每天都需要足够的时间独处、进行独立思考,而且也并不热衷于美国式的派对和饮酒。但反过来看,我和同龄的中国留学生的交往比美国朋友们的还要少得多,而大多数的时间花在了和教授们的交流上,比如说天南地北地一谈一下午、从编程算法谈到美国各大高校对本科生的教育差别等等。[/align]
[align="left"]于是,我开始思考我的社交模式,和同学心理学的朋友们沟通后,找到一种较为可靠的解释:由于家庭环境,我从小就和教授、研究员们在一起,所以成长中形成的模式就是学术圈的交流模式,所以我非常擅长和教授、研究员们相处。但反之,我从小没有得到太多机会和同龄人一起玩,所以在和同龄人的交往上略显不足。所以,为了保持长处、弥补短处,我在平常的生活中也注意参加和我年纪差不多的朋友交往、特别是和我背景迥异、却追求相同的朋友,总是能从他们那里获得新的角度和启发。但我也发现,我的最亲密的朋友都是和我有着非常类似的人生态度和追求的,所以我也觉得,在人际交往方面保持平衡,不要因为一方面而忽略了另一方面的进益。这也是我思考和处理关于自身的问题的典型过程之一吧。[/align]

[align="left"]3. 辩证思维。[/align][align="left"]我觉得这个词可以被称为“批判性思维”或是“从另一个角度思考问题”,在我的认知中也是美国高等教育的中心之一。比如,我们的西方艺术史课上,教授给我们看一幅从来没见过的画,再提供两篇艺术评论者对这幅画的评论,然后直接让我们写一篇论文阐述自己对这幅画的观点。没有正确答案、任何观点都可以,但打分的标准是看学生们在专业阅读的基础上思维的深度,单纯遵从一方的权威和观点则会得到零分。[/align]
[align="left"]在我的认知中,心理学是一门“批判性思维”无处不在的科学。因为心理学中没有准确的对和错,我们永远也不能证明哪一个理论是完全正确的(不知道是没有反例存在呢还是反例存在只是我们在实验中还没有找到呢),所以批判性思维在心理学探索中起的作用非常大,我们的教授也在课上不停提到这个问题。根据心理学定义,“批判性思维”指的是:拥有以寻求科学论证、逻辑数据来承认事实的能力,而不是盲从社会导向、亲情友情、教师权威等等。我们的心理学教授就这样说:“如果你们的作业中照抄了书上的观点或我课堂笔记上的观点,得零分。书上的是作者的观点,课堂上的是我的观点,我要看的是你们每个人自己的观点。”[/align]
[align="left"]因此,统计学成为了心理学的中心之一;我们必须用严谨的科学逻辑论述与实验数据分析来支持自己的观点。我目前专注的研究方向主要是亲子虐待、女性社会问题与自杀预防,心理学方面的科研工作是研究女性对乳腺癌基因测试结果的思考模式与决定。而义务劳动方面,我一方面在中国的网上社区义务针对亲子虐待进行心理咨询,另一方面撰写各种心理学文章来分析亲子虐待中的形成过程及原因,同时也在迈阿密大学的自杀预防中心进行义务志愿工作。在工作中,有许多人习惯认为“虐待孩子是少数,大多数孩子还是受到精心照顾的”。然而根据根据美国卫生与人类服务部2011年统计数据,美国每年有三百三十万例儿童受虐的报告,受虐范围波及将近六百万儿童。美国每天都有至少五个孩子由于虐待而死去,而除此之外还有另50%的儿童在被发现遭受虐待之前就已经死了,而且死亡证明上没有受虐的记录。根据美国人口统计数据,美国201118岁以下青少年约有七千三百九十万,于是粗略估计美国每年有8%的儿童遭受虐待 (rrurl.cn)。然而,在中国我找不到任何官方数据统计。我迄今为止找到的最具广泛性的数据是全国妇女联合会和联合国儿童基金会于2005年发起的中国首次大规模儿童暴力调查,调查范围涉及陕西、广东、浙江、湖北、黑龙江、北京等6省市3577名在校青少年,男生占45.9%,女生占54.1%。调查结果为(单金良 [2005]):[/align]
[align="left"]“74.8% 的儿童在成长过程中遭受过虐待。35.9%的男生和29.9%的女生报告曾被人羞辱;24.6%的男生和6.2%的女生报告曾被迫交出自己挣的钱、属于自己的财物给他人;13.6%的男生和10.5%的女生报告曾被家人威胁要被丢弃。分别有12.2%的男生和13.8%的女生报告曾受到言语性骚 扰;6.5%的男生和11.9%的女生报告曾有人故意向他们暴露其生殖器。被调查学生中,童年时期遭受的徒手打、用物品打、限制活动以及言语羞辱、被忽视等,主要来自父母。多数人认为父母打孩子是正常的教育方式。[/align]
[align="left"]另外,在美国的调查中,亲生母亲虐待儿女的比例比亲生父亲高出2.6倍。现代心理学实验已经证明了母性并非天生、而是母亲在后天与别人的交往和亲密关系的建立中学习而来的,但大多数人还是习惯性忽略这个事实,因为——人们倾向于从外界信息中寻找印证自己观点的信息,而不是相反。[/align]
[align="left"]但是根据社会心理学实验,人类具有在权威和社会大多数面前退让的天性,因为人是社会性动物,所以在群体中有服从权威、服从大多数、并平均分摊责任的趋势(著名实验为米尔格海姆实验与斯坦福监狱实验)。因此,我并不赞同“中国学生缺乏批判性思维”这样简单的论证。我认为无论是美国还是中国学生,训练批判性思维都并非易事,而中国学生只是没有在传统教育中得到足够的机会去训练和鼓励这种思维而已。[/align]
[align="left"]大一结束之后,我作为本科助教开始指导课堂实验和课后答疑会,大二下学期开始作为代理讲师给所有的本科生上专业课。当我备课时,针对不同函数可以解决相同问题这样一个知识点,我们最好的讲师这样指导我:“当然,对于相同的问题,不同的解决方式会带来不同的优势和劣势。但在教学时,我们并不希望传达给学生这样一个信息‘某一类解决方式优于另一类’。计算机科学里也没有准确的对错,不同的函数在不同的案例中的运行时间也不一样,我们的学生将来更会创造出其他更多的解决方式。最重要的一点,是教会他们从不同的角度来思考问题,从而训练他们创造新方法的能力,而不要告诉他们‘AB更好’。”这种教育理念让我由衷赞赏并受益良多。当我授课之时,我发觉只要我创造出一个自由安全的环境让学生们自由交流和发言,哪怕是平时较为沉默的留学生也可以问出最好的问题、表现出最活跃的参与。从那之后,我再不以“固有印象”去评判身边的人与这个世界。这个世界上总是有新的未知事物让我们去探索,这是多么美妙的事情啊![/align]
[align="left"]在我刚来到美国的时候,我以为美国学生在辩证思维的大学教育方面会比我更有优势,但事实并非如此。如果说我能够总结什么,那我觉得绝大多数的美国学生在思维方面没有受到限制,所以他们一有什么观点就马上说出来和大家讨论,给人的感觉就比较活跃、角度比较多。而许多中国学生因为有多次的“答错问题被批评”的经历,从而习惯把所有的一切都思考好了再说话、或是干脆不说话,这样很多时候会比美国学生慢一拍,相比之下就比较明显了。在我参加领导能力训练项目时,小组中有美国同学、英国同学、印度同学和我。当我们彼此敞开心扉、对同一个问题进行讨论时,相异的角度带来的启发就如同不同的河流注入同一片湖泊,瞬间扩展的视角之广令人惊异,更有醍醐灌顶般的感觉。比如,当美国同学对计划生育政策提出反对时,印度同学就提出“在生育不受控制的印度,无节制的生育带来一系列极为严重的社会问题”,而当我和她讨论印度的生育政策时,她阐述说强制的计划生育政策无法在各大部落分割而治的印度统一实施,于是英国同学又提出英国的生育政策……当项目快结束时,每个人都对我说:“Lucy,因为你的文化背景,你能够提供和其他人完全不同的、最独特的角度。你的想法非常优质并全面,总是能带来解决问题的好办法,但为什么不早点说出来和我们一起交流呢?大家一起讨论各种想法,才是团队协作的最佳局面嘛。”[/align]
[align="left"]那次为期一周的领导能力训练项目是改变我人生的事件之一,它打开了一个崭新的天地,让我飞向了一片从未触及过的更广阔的的天空。其中一个关于文化视角方面的辩证思维活动让我十分震惊:所有的学生围坐成一圈,两名志愿者在中间进行角色扮演。一名男性坐在椅子上,双脚大喇喇地搭在另一把椅子上,而另一名女性则坐在椅子旁边的地上,吃饭时,男性先吃,而女性要等到男性吃完了才能进食。当时我们所有人都认为这代表性别歧视和对女性的不平等,而之后揭示的真相却让我们大为震惊:这是一个原始母系氏族部落的传统。在这个部落中,女性是男性的领导,而大地则是他们的女神母亲。只有女性有权和她们的女神母亲接触,所以女性能够坐在地上,而男性则没有权利坐在地上。由于原始部落生活在丛林中,食物的安全不总是有保障,所以男性必须先“试食试毒”,用他们的生命来保护他们的领导者女性。这个角色扮演让我深刻认识到人们用自己的价值观和文化背景去评判外界是多么自然的行为,而这种行为又可能带来和真相完全相反的结论。[/align]
[align="left"]从那一瞬间开始,我开始学习怎样真正尊重世界上的各种差异和文化,特别是修习心理学课程的过程,更加促使我站在不同的角度考虑观点、和不同文化背景的朋友交流、尊重世上每一个种族与文化。我是美国工程无国界组织在迈阿密大学分部的网站主管和社团代表,我们为发展中国家的人民设计工程系统(主要是净水和引水系统)来帮助当地人民更好地生活。我们先后在卢旺达和厄瓜多尔进行了净水项目的建设,并帮助当地的学校教育孩子们了解工程的力量。刚开始,我一想到我们要帮助的厄瓜多尔人民,脑海里就会自动浮现出媒体中流着泪、没有衣服的孩子……然而,我错了。真相并非如此。我们帮助的厄瓜多尔社区拥有极为丰富的自然资源,他们有电有车有房、有漂亮笑容的孩子与勤劳朴实的村民,他们非常热爱自然、喜欢过节日、拥有悠久美丽的文化;他们只是缺乏净水技术而已。这不是单纯的帮助,这是建立在尊重基础上的国际合作,是我们和厄瓜多尔人民共同在世界范围内建立起专业技术联系与合作的热忱。我一直觉得,我从厄瓜多尔人民身上学到的,比我们帮助他们得到的一样多。国际合作的第一步是相互尊重,哪怕是卢旺达饥饿的孩子,也拥有他们的尊严与人格。他们值得尊敬,而不应任由媒体的照相机肆意拍摄与展示,特意让人们观赏他们的痛苦与坚强。[/align]
[align="left"]这样的理念是我一直坚信并奉行的,而在这样的过程中我得到的比我原先想象的多了太多。我开发软件来帮助俄克拉荷马州迈阿密部落的印第安人民学习他们已经失传了的传统语言,也从中学习印第安人的文化、消除由于缺乏信息而导致的不正确的固有印象。我的印尼裔美国籍室友和学校社会学教授组团去亚利桑那调查墨西哥移民的生存现状,从而反思美国对待非法移民的态度。我们在国际学生联合会里结交各个不同国家与地区的朋友,尼泊尔的女孩子简直是天生的舞蹈家,韩国的同学们宣传朝鲜人民遭受的待遇并呼吁帮助(我遇见过的韩国朋友都认为韩国和中国的文化同出一源,他们甚至没有在韩国内听说过“XX都是韩国的”的言论);印度尼西亚同学非常羡慕中国人头发顺滑皮肤白皙,认为中国人非常美丽,而当年的屠杀事件事实上是印尼内部政治矛盾引起的政治事件,而非对华人的敌视。[/align]
[align="left"]和不同国家的朋友交流总是让我对自身感悟和思考得更多。我非常热爱中国古典文化,喜欢收集汉服、簪钗步摇、项圈腰佩、诗词歌赋和书法绘画,平常也总是佩戴簪钗或发冠……我总是梳起古代女子的发髻、带上我的洞箫参加各种国际学生的舞会,向每个人展示中国文化之美,或是邀请朋友到家里来、向他们解释诗经和楚辞里的优美歌赋。同时,我在中国和美国都做过关于南京大屠杀的研究与公开演讲,呼吁人们跨越文化的差异彼此交流与理解、避免战争,在迈阿密的演讲为我带来了杰出演讲者的奖项。当我听见越南朋友好奇地问我:“中国人结婚为什么不穿你说的传统服饰呢?重大日子不穿的衣服还能被称为传统服饰吗?”时,我会感到难过,特别是中国的汉服不如日本的和服被人所知而有时被误解时。但我同时也感到自豪又欣慰,因为我有能力向世界展示中国古老文明的美好,我走到哪里,中华文化就随着我传播到哪里。我庆幸我能拥有如此的气度与自信,更希望“取其精华,去其糟粕”,能让更多的人对我们的文化更加了解,让古老的文明在现代世界也能拥有新的风采。[/align]

[align="left"]引用摘要[/align][align="left"]单金良.2005.法制晚报.[/align][align="left"]Straus, M., Gelles, R.J., & Steinmetz, S.K. (1976). Violence in the family: An assessment of knowledge and research needs. American Association for the Advancement of Science. Boston.[/alig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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