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AMU CS 里卡多·古铁雷斯教授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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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不愿意回想的几年,但我决定把这些经历写下来,以警示准备来tamu读书的学弟学妹们。我会尽量客观陈述事实,避免被情绪绑架。我讲的都是Ricardo Gutierrez老师的个人行为,并不代表我们系绝大部分老师对待学生的方式。塔木依然是个很好的学校,有很多优秀的人,和很多美好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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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初来乍到美国的第一学期,在算法课上认识了助教F同学。F同学听闻我是古铁雷斯教授的学生,告诉我说他自己以前也是古铁教授的学生,但是后来转组了,并且奉劝我也尽快转组。我当时不以为然,辩解说我们教授看起来是个reasonable person。F同学告诉我,那是因为你是新来的,”he will show his real face”。接下来的几年里,F同学这句话一次次回荡在我脑中。终于,经过了极度压抑的四年,我(终于有机会)离开古铁雷斯的实验室,换了导师从零开始做我的博士论文。后面我会详细叙述我的换组过程。

[古铁教授对待学生的方式]
  • 在三月新冠疫情后,我们系几乎所有人都被要求远程办公。古铁教授对学生发火,说远程工作难以管理,要求学生都回学校开in person会议,最后迫于学校政策的压力和学生的反抗才放弃。
  • 教授多次在博士生临近答辩时取消学生的答辩资格。教授曾在一个师兄答辩前两天让其自己联系所有committee member取消答辩,原因仅仅是因为教授对其毕业论文的一个章节不满意。最后所有committee member都支持这个师兄按时答辩,古铁教授才妥协放人。此后教授对待这位师兄形同陌生人,没有例行的散伙饭,甚至没有一声道别。
  • 曾经有一个硕士师兄,通过答辩后教授三番五次拒绝给其硕士论文签字,并且不说明缘由。到deadline那天师兄走进教授办公室,说今天不签字他就无法按时毕业,教授让师兄出去但他坚持不走,教授便威胁说要报警。最后师兄走投无路,发邮件联系教授的家属,经其劝说才最终给了签字。
  • 实验室每周一次组会,教授要求汇报工作要精确到每个小时,某一周工作时长不达标就会被找麻烦。教授要求每个人每学期要完成三个以上的学期目标(发一篇paper算一个目标)。如果学期目标没有完成,就会被以断funding威胁。
  • 研究方面声称自己做机器学习,实际上跟机器学习的关系不大。实验室从来没有产出过一篇一作的顶会。如果实验数据没有期望的结果,教授不会质疑自己的hypothesis对不对,只会让学生继续花费数月的时间分析数据,直到能分析出“想要的结果”。


还有很多事,也许不是什么大事,但回想起来会让人觉得没有尊严,比如:
  • 我第一次出国开会时,因为没有经验,不知道要报销旅程费用需要提前交一个表。和我同去的一个本科生(不是教授自己的学生),也不知道要交这个表。回来后教授以此为由拒绝给我报销费用,但他给院里写邮件说明了情况,帮这个本科生报销了所有费用。我自认倒霉,并没有追问他帮我报销近1000刀的费用。但隔周的组会上,教授依然当着所有人的面骂了我一顿,说以后谁不交表,就会和我有一样的下场。
  • 教授会让学生帮忙买实验室仪器,之后找他报销。到报销时,学生都需要察言观色,找教授心情好的时候要签字。尽管如此学生往往需要beg很多遍才能拿到签字。
  • 有师弟感冒咳嗽,被教授好几次叫出办公室要求其停止发出声音。师弟解释说因为自己感冒不舒服才会这样,教授说”I know, but you need to stop it”.直至最后师弟被粗鲁的要求离开办公室回家工作。
  • 类似的事情还有无数,很多都是因为教授心情不好而迁怒于学生。教授大部分时候心情都不好,至于原因,学生们私下都很清楚。


[我换组的来龙去脉]
我在古铁雷斯教授课题组的四年,做了四个毫不相关的课题。我在每个做过的方向都发表了论文,教授对我一度很满意。直到第四年结束,教授在系里给了我一个不及格的review,理由是我还没有交proposal。我交不出proposal的原因是这几年做的东西太零散。这之前我并不是没有抗争过被频繁换课题这件事。在第三年结束的时候,我告诉教授说想做某个有funding但还没人做的课题,因为那个课题和我第一年做的东西很相关。但教授以这个课题深度不够为由拒绝了,但后来把该课题交给了一个比我小一届的美国白人。最后这个美国人靠这个”深度不够“的课题很快就博士毕业了。而我的抗争结果,是可以同时做两个项目,因为教授说我旧的项目一定要继续做,做好了能发nature,但我很清楚那个项目只是在给第三方企业打工,没有什么科研价值。最后我还是接受了,尽管同时做两个项目会累一点,但至少能期待离毕业近一步。又一年的时间证明这些都是幻想。到第四年结束时,教授说我这一年做的东西不能写进dissertation。他让我改做一个我觉得不可能成功又缺乏意义的项目,这次我很坚决地拒绝做这个项目。教授说“You either do what I said or change an advisor”,并让我”get the f*** out of my office”。没过一会儿教授又把我叫回去,说我被开除了,要求立刻收拾桌子走人。过了几个小时教授又把我叫回办公室,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开始给我安排任务。我告诉教授我无法忍受这些”humuliation”,无法待下去了。教授很惊讶,也许他觉得对一个已经读了四年的学生为所欲为也不会怎么样,而我觉得做人要有底线有尊严。至于我拒绝做的那个项目,教授后来又招了一个硕士生做,过了大半年发现行不通就放弃了。我很庆幸当时挺住压力换了组。

我被好几个朋友问过为什么不早点换组,或者quit拿master学位。并不是我不想,而是办不到。以前有个复旦来的师姐,被教授直接劝退回国了。还有个韩国师兄想quit拿master,教授卡paperwork导致韩国师兄最后不得不换个系又读了一年。其实,quit with master这件事在我们系并不稀奇。至于学生主动提出换导师这条路,可以讲讲我师弟换导师的遭遇。师弟第一学期初来乍到,目睹了组里的一些事情后决定也要换组。师弟以研究兴趣不同为由请求换导师,却被教授威逼利诱,无论如何不放人。最后系里的graduate advisor出面,在系统后台操作,把师弟纳入自己的名下,而师弟实际上悄悄地跟了另一个老师做研究,一年以后才敢正式转入新老师门下。这里给我们系点个赞,教授权利过大是一个普遍现象,但我们系还是会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保护学生。

[后记]
古铁雷斯教授自己也曾是一名国际生,因此更加了解国际生的弱点。可惜这并没有带来他对学生的悲悯之心,反而招致了变本加厉的压迫。我犹豫了很久要不要发表这篇文章,担心对我自己和系里带来负面影响,但最近又有师弟师妹向我询问古铁教授的情况,我觉得有义务以我的亲身经历,留下点东西为同胞们作前车之鉴。选导师很重要,请同学们擦亮双眼,祝你们学业比我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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